所谓“天敌”者,世上各物种皆有也,比如羊与狼、虫与鸟等等。有人说大象好像没有天敌,实际人类就是它的天敌,那么人呢?人与人之间弱与强,还有看不见的小细菌等。
本文所说的不是以上的范畴,我要说的是婆媳,按理说一家人不应该敌对,可在现实生活中,婆媳关系很和睦者少之又少。有人戏说婆媳就是一对“天敌”,请深入生活考察一下,随处可见。
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,我尚在农村老家居住,三间平顶西房,没有院墙,南侧是一块苹果园。每逢夏季,一群中年妇女在苹果树下边乘凉边做针线活,时而喊自己的孩子,时而大笑,好不热闹。说说张家长,李家短,或讲点马路新闻。谈论最多的,还数各自的婆婆如何讨人嫌,对自己如何不好。我在自己屋里想午休一会儿,笑声、骂声、呼喊声让你无法入睡,有时到外边说她们几句:“你们又在讨论如何治你们的婆婆哪!”不但不起作用,反而招致她们取笑一番:“你没有娶老婆,把儿子都耽误了,肯定没有儿媳妇治你,你别发这种火。”(说的是实在话)没办法,回屋躺着吧,还是睡不着,提笔写了一段现代体的“打油诗”:
院外,苹果树下,
一帮女人在神聊,
漫长的话题拉长了六月,
恨不得把太阳烤焦,
此刻,我祈祷:快下场大雨吧,
最好夹带着冰雹。
写完后,我到外边念给她们,她们大笑说,“下雹子先砸你!”取个乐子而已。
有一次,我在某诊所输液,一位60余岁的老妇人领着小孙女输液,她对另一位正输液的老妇人说:“没见过她(指小孙女)妈那样的人,每天晚上都刷牙,你说说,睡觉了,还刷牙干什么?”另一位老妇人回答:“我们那儿媳妇每天吃完了饭都刷牙,牙膏比别人都费两倍,没见过……”另一位老妇人接过话茬:“那都不算什么,我们那儿媳妇黑夜玩电脑,早晨不起,别说做饭,你做熟了不叫她两次都不起床,咳!”另一边有两位领孩子输液的青年妇女在谈论各自的婆婆,其中一位语速之快就像
诊所大夫发表感言了:“谁家儿媳也不是婆婆生的,都是觉得有好姑娘没好儿媳。婆婆和儿媳就像勺子和锅,断不了碰撞,只有锅勺的碰撞,才能做熟饭。一个家庭只能凑合,这日子才能过下去。一凑合就是一辈子……”
“一凑合就是一辈子”虽然简单了点,其实说的大实话,太较真了还能过日子吗?家家都有好闺女,谁家也没娶来好媳妇,这是各说各的心情罢了。